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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剥落的高墙走路

【午后白玫瑰】少年格邓

阿不思抖了抖外套挂在门口,又接过少年的,他先是一个个摘去刚才两人滚草地粘上的小碎屑,又抻了抻袖子,拨正纽扣,才挂在自己衣服旁边。




 少年却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,他擦过阿不思挤进屋里,大摇大摆地走进厨房,捏起盘子里的饼干丢进嘴里,边嚼边发出满意的声音,“阿尔,你真是什么都能做到最棒。” 




阿不思微微扬起嘴角,又很快压下去,摆出一副学长的姿态,“很简单,要不要我教你?”




 “不要,” 少年又丢进嘴里一块,然后迈着长腿走过来,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,“我要你以后做给我吃。” 




“你想吃就来啊,随时...”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声响,两个人都愣了一下,阿不思挣开少年,走到楼梯口向上喊,“阿不福思?” 




没有人回应,他又喊了一句,依然没人回答,他松了口气。




 “他大概放羊去了吧。” 阿不思掩饰不住窃喜看向少年,而少年只是耸耸肩,不在乎地嗯了一声。




 阿不思内心叹了口气,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少年,下巴隔在他肩上,在他耳边轻轻说,“你知道漂浮咒还能用来干嘛吗?” 




少年挑起眉,转过头把嘴贴在阿不思右眼皮上,“说来听听。” 又亲了他一口。




 阿不思强忍住笑,松开少年,掏出魔杖对他还散在裤子外面的衬衫下摆挥了挥,“Wingardium Leviosa。” 




少年的衬衫下摆开始摇摇晃晃地飘起来,仿佛有一只无形地手拉着它,向上,向上,露出刚刚在树林里翻滚时被阿不思狠狠咬了一口的腹部。




 少年瞪圆了双眼,他才说过等结痂之前不会让阿不思看见他“趁人之危”留下的杰作。




 “你——”,少年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,阿不思笑着躲,两个人在厨房里绕着桌子跑,不小心还打翻了两个盘子,少年的手指每次在离他袖口一厘米时都抓了个空,阿不思转移阵地,一步两格地往楼上跑,少年追上来,在阿不思要冲进自己房间的那一刻擒住了他。




 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笑,少年抱住他胡乱亲了一通,亲了会儿就把金色的脑瓜埋在他脖子上平稳呼吸,阿不思抽出一条胳膊拧开门,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踉跄地跌进门里,随即倒在他的单人床上。




 阿不思看着天花板,内心都被甜蜜灌满,待会儿被灌满的,还有他的身体。




 然而少年只是安静地趴在他身上,脸贴着他的脸陷在被单里,阿不思抬起脑袋,“盖勒特?” 




少年转了过来。 逆着从阳台泻进来的午后阳光,少年金发上的一圈小绒毛俏皮地曲卷在空气里,典型德国血统的唇微微扬着,深陷的双眼透过几绺掉落在脸上的长发看着他,带着些许挑逗,骨节分明的右手摸上阿不思的脸,穿过阿不思火红的头发,停在他的后颈上。 




一切的一切,都让阿不思迷恋至极。




 阿不思凑过去,想吻上那双唇,少年在这时突然开口,“ 魔法部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 




阿不思心一沉,但还是温柔地回答,“还没。我说过有信寄过来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 




少年嗯了一下,撑起身子跨上阿不思,十指交握住阿不思的双手将j它们扣在他头顶,“我才不在乎什么魔法部呢,我只在乎....你!”




 呸,阿不思冷哼了下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盖勒特,你根本就是...”




 “嘘嘘嘘,” 少年捏住他的唇,“我不许你说我不在乎你的话,” 他弯下腰亲上阿不思的脖子,“阿尔...我爱你...” 




阿不思又一次脸红了,今天的第一次他记不清了,他讨厌自己老是招架不住这金发臭小子的胡言乱语。




 “阿尔,你怎么从来不说你爱我?” 少年黏腻的声音糊在他唇边,“你说呀...说呀...” 




阿不思的脑子开始混了,他此刻分不清自己在家里还是在依然和少年在山谷里的溪流旁,还是在霍格莫德的一条小暗巷里,还是在麻瓜剧院后排的座位上,每次和少年亲热,阿不思就仿佛灵魂都飘散开,剩下身体任由对方摆布,只有耳边还清晰地回荡着少年蛊惑一般的声音,“阿尔,阿尔,阿不思...”




 “阿不思!” 楼下传来阿不福思的怒吼,他猛然清醒过来。




 阿不思推开少年,直起身边慌乱地整理衬衫扣子,少年不满地咕哝着,拉着他再次倒下,“接着来嘛。”




 “别闹,我弟弟回来了。” 阿不思又推开少年,心想糟了糟了楼下的盘子还没变回原样,少年就这样被打断了兴致,翻着白眼倒回去,翘着二郎腿看阿不思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,阿不思拉开房门,结果迎面撞上弟弟怒气冲冲的脸。




 阿不福思瞪着他,然后歪了歪头,看见倒在哥哥床上的那个金发德国恶棍。 




“闪开!” 他一把拔开阿不思,重重地走到床边冲少年大声叫骂,“你这混蛋,又来我家撒野!” 




少年晃了两下脚腕,啧了一嘴,然后从床上一跃而下站在阿不福思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阿不福思本能地后退两步,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太懦弱,向前一步逼近少年的脸。 




少年低下头在他身上嗅了嗅,然后嗤笑出来,“不会吧,你刚和羊干了一炮回来?”




 “盖勒特——” 阿不思皱着眉呵斥他,想制止住不必要的麻烦,可阿不福思已经挥起拳头咆哮着朝少年抡去,少年轻巧地一个侧身闪躲到一旁,掏出魔仗对准阿不福思,“Jellylegs Jinx!”




 阿不福思的双腿立刻像被抽掉骨头一样,软塌塌弯下去,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



 “盖勒特!” 阿不思怒了,冲过去扶起弟弟,“快给他解开!” 




少年摊开手,“我只是出于自卫啊,你先保证他待会儿不会打我。” 




“天啊盖勒特,求你了,你知道他打不过你的!” 阿不思看着弟弟痛苦的样子,再一次后悔把少年带回家,几乎每次都以三个人吵架收场。




 “你先让他发誓。” 少年慢悠悠地走到桌子旁,抱着双臂靠在上面,丝毫不为地上的一对兄弟动容。




 阿不思懒得再去看他,转头让弟弟快保证,阿不福思连忙点头。




 少年轻蔑地看了眼蜷缩的阿不福思,绕着兄弟俩走了一圈才解了咒。




 阿不思掺着弟弟把他扶到他自己的房间,又用咒语再次修复了他的双腿,阿不福思原地走了走,然后瞪大眼睛冲他点点头,阿不思这才松了口气,兄弟俩对视着笑了出来。




 这时,阿不思的房间传来吱呀声,他才想起来罪魁祸首还留在这里,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屋里,发现少年早已不见了踪影,窗户开着,窗帘被风吹得老高,一只白色的玫瑰掉落在地板上,下面压着一张纸条。




 阿不思走过去捡起纸条,上面是和它的主人一样狂放的字体,“亲爱的阿不思,我周日在老地方等你,我有新的魔法要和你一起探讨,胜利的日子即将来临。” 




阿不思抑制住胸腔里的怒气,把字条团了团顺窗户使劲抛出去,“滚吧你!不要脸。” 




他攥紧拳头转身要走出房间,却被那只白玫瑰拦住了,阿不思想了想,拿起玫瑰放在刚刚少年待过的凌乱床单上,然后关上房门下楼煮饭去了。 




而金发少年却从窗帘后走出来,站在屋子里发了会儿呆,又看了看床上的玫瑰,吻了吻那刚变出来的,和阿不思一样纯洁鲜嫩的花瓣,低声笑了下,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。 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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